◎本文僅獻給妮可(寧珂)後援會,請勿轉載

  南法蘭克,深秋。
  微風輕拂,花草隨勢擺動,碧琉璃般的湖面也因此掀起波波漣漪﹔在翠綠色草原的盡頭是重重蒼藍的山峰,飄渺雲霧為它們蒙上了一層薄薄面紗﹔火紅的楓葉燃燒著草地上的樹木,形成協調的對比,美麗得炫目。
  一名身著深色披風的男子靜靜站著,手中拿了張羊皮紙,眉頭微皺。那紙已開始泛黃,也有著許多折紋,上頭的筆跡卻還是清晰可見。
  對眼前的美景恍若未見,男子專心地觀察著周圍環境,彷彿在尋找著某些事物。最後,他的目光落在遠方一棟大宅之上。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資料,復而打量起那房屋。
  聖凱瑟琳孤兒院。
  雙眉之間的結舒展了開,笑容也在嘴角綻放。
  記憶深處的那一幕,此刻似乎又在他的眼前映出。
  「終於找到妳了……」

  「終於找到你了……」賽特手握軒轅劍,走進反曼陀羅陣,道:「撒旦,這次我一定要將你徹底消滅。」他抬臂,劍尖對著眼前龐大的怪物。
  撒旦大笑,震耳的笑聲撼動著石壁,許多石屑自其剝落而下。賽特依然維持著原本的備戰姿勢,三名戰友這時也出現在他身旁,手執武器。
  撒旦笑聲稍止,正容道:「賽特,你真的不考慮繼續作我的伙伴嗎?」他將手伸向賽特,希望可以得到正面的答覆。
  賽特沉默,隨即緩緩搖頭。「撒旦,我不管我前世和你的關係如何,」他認真地道,沒有放下劍:「我就是我,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決定。開戰吧。」他一揮劍,將撒旦的手擋回。
  撒旦沒想到仍被拒絕,憤怒地吼道:「賽特,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!」他口中吟咒,召喚出數具人屍,朝賽特等人攻去,卻被李靖眼明手快,一招無相如來將其毀為碎末。
  對於手下的敗北,撒旦並沒有作出任何表示,只是專心於他的攻擊。他雙手一合,戰場立有如被烏雲籠罩的深夜一般,伸手不見五指,四人也在這時身中撒旦的攻擊。因為眼不能見物,一時只有挨打的份。
  賽特畢竟是身經百戰的騎士,有著特殊的直覺,將敵方攻勢一一擋下。在百忙之中,他豎耳傾聽,確定撒旦的所在後,一劍劈了過去。
  這劍正中目標,但也讓撒旦得知了自己的位置。撒旦負著傷,提著長茅,就往賽特之處擊下。其餘三人心知不妙,一同奔向那方﹔而賽特只聽風聲颯然,心道此命休矣。
  哧地一聲,鮮血濺在賽特身上。就在這時,聽得卡瑪嬌叱一聲「元極四方」,而李靖怒喝「真武神威」,一道刺眼的光芒在他面前出現,讓他幾乎睜不開眼。
  光芒隱去後,黑暗也在漸漸消失,賽特知道撒旦已經被打敗。他微微一笑,觸碰著身上的血,心想自己死了也值得。
  忽地,他愣住。
  他,並沒有感到任何痛楚。

  山坡,大地上佈滿了秋天的野生植物,其中屬奇幻草居多。那是種藍紫色的花朵,在當地的秋天時最常見,因此,許多有關它的傳說就這樣被創造。
  男孩們在草地上玩耍,而女孩們則是坐在一起,編織著花環。「欸,妳們有聽說過嗎,」其中一名褐髮女孩最先開口,道:「如果找到紅色奇幻草的話,那人就可以得到幸福。」
  「奇幻草有紅色的?」年約十歲的金髮女孩好奇地問道,一眼掃過遍地深藍的山丘:「不都只有藍色的嗎?」她揮了下手中的藍色花朵,表示不相信。
  身旁的黑髮女孩輕輕一笑,道:「畢竟這只是個傳說而已,應該沒有人真正看過紅色奇幻草吧。」她的手熟練地將花朵綁在一起,一個花環就這樣完成。
  「我只是聽人說的,也沒有親眼看過。」褐髮女孩鼓起雙頰,賭氣地道:「但妳們還是不要太篤定,說不定真的有這種花。」
  黑髮女孩見朋友不高興,便把手中的花圈套到褐髮女孩脖上,道:「我們沒有不相信啊,只是沒有聽說過而已。」她側頭想想,靈機一動,又道:「不如這樣吧,我們去找找看,可能真的找得到妳說的奇幻草。」
  褐髮女孩聞言,笑顏逐開:「好啊,聽起來滿有趣的。」她轉向金髮女孩,問道:「愛蜜娜,妳要不要一起來?」
  名為愛蜜娜的金髮女孩燦爛一笑,用力點點頭。

  賽特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何事,黑暗已經散去。他將面上的血漬抹去,想要瞭解目前的情況。
  出現在他面前的,是雙臂張開的妮可,淌著血的背影。他一怔,想要開口說話,卻感到喉嚨乾澀,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  只見妮可顫抖著轉過頭,對他虛弱地一笑,血絲自嘴角滲出。她的臉色煞白,雙唇微微顫抖,彷彿準備說出一些話語。賽特將她欲往後倒的身子撐住,扶著她躺下,並將耳朵移到她的嘴邊,想要聽得清楚些。可是,他還是聽不見她想說的話。
  「賽特,讓開一點!」原先站在一旁,手足無措的卡瑪恢復理智,對他叫道,雙手疊上妮可被長茅刺穿的胸口,唸起咒文:「八門定星術!」一個陣式在妮可的身體周圍形成,傷口的血就此止住。
  賽特見狀,稍微鬆了口氣。「沒事了,」他輕聲對妮可道:「妳不會死了,妳安全了。」他微微一笑,眼框竟有點溼熱。
  但是,妮可卻搖起頭,口中仍喃喃唸著。原先細如蚊鳴的語聲現在仍是上氣不接下氣,但已經清晰到讓眾人聽得見:「沒有……用了……」說著又咳出一灘灘的血。
  卡瑪見狀,大驚失色。「怎麼會這樣!」她慌亂地道,再度使出治療術,企圖將妮可的傷勢轉好:「喂,你們也快來幫忙!」她轉頭向兩名男子求救。
  三人將身上所有藥物用盡,妮可也絲毫沒有好轉。最後,卡瑪流下了無助的淚水,李靖背詠起佛經。
  而賽特,則是摟著妮可,看著又開始裂開並滲血的傷口,發狂似地吼:「停下來,停下來……」

  三個女孩幾乎將後山翻遍,還是找不到紅色奇幻草。
  「妳確定真的有這種東西嗎?」黑髮女孩嘆氣,無精打采地問道:「為什麼都找不到……」她輕捶著自己疲憊的身體,打了個哈欠。
  褐髮女孩抱膝,沮喪地道:「我不知道……」她看著西斜的夕陽,感到一絲落寞:「說不定真的只是傳說而已,只是我想太多了……」
  黑髮女孩安慰道:「不,說不定是我們的運氣沒有那麼好。」她轉向仍在低頭找著紅色花朵的愛蜜娜,叫道:「愛蜜娜,我們回去了。」
  愛蜜娜抬頭,臉上仍然掛著陽光般的微笑:「再等一下,等一下就好了。」語畢又低頭繼續檢視著地上的花花草草。
  黑髮女孩失笑,道:「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在我們平常人身上的……」她搖頭,重複道:「不可能的,不可能的。」卻還是和褐髮女孩一起跪坐下,幫愛蜜娜尋找紅色奇幻草。
  「啊!妳們快看!」愛蜜娜興奮地叫道,揮手招呼著兩名女孩:「我找到了,紅色的奇幻草!」她一指身邊的大石,撥開四周的藍花,自石下生長出的鮮紅花朵就這樣出現在女孩們的眼前。
  兩名女孩正想走上前看,卻見到一個全身著黑的陌生人,不知道在什麼時候,悄聲無息地站在愛蜜娜背後。
  「愛蜜娜,小心後面!」

  「賽特,小心後面!」李靖出聲示警,用長槍將撒旦的攻擊化去。卡瑪也在這時繞到撒旦後方,彎刀刺入了他的心臟。
  賽特木然地轉頭,看著再度被擊敗的撒旦。卻聽撒旦得意笑道:「沒用的,你們是殺不死我的……」他嘿嘿笑了兩聲,其中卻充滿痛苦:「還有妮可,那魔界的叛徒,是不可能活下去的……」說著握住從胸前透出的彎刀,無力地半跪在地上。
  一股怒火在賽特胸口升起,卻聽得軒轅劍仙蒼老的聲音響起。「賽特,快用煉妖壺,」祂迅速地道:「只有這樣,才能將撒旦暫時制住。」
  賽特依照指示,取出煉妖壺,並開始默念起咒文。隨著咒文的旋律,青銅壺在他雙手之間轉動著,而撒旦也在壺的轉動間,被一點一點地吸了進去。
  「賽特,你好狠……」撒旦在消失前,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:「可是,九十九年後,我還是可以出來的……記著……」他開始重複著,直到完全被收入煉妖壺中:「你給我記著,你給我記著……」
  打敗了一直以來的敵人,眾人並沒有感到任何喜悅,沉默的氣氛充滿了整個環境。賽特回到妮可身邊,轉頭問軒轅劍仙:「撒旦說的,都是真的嗎?」
  軒轅劍仙點頭,道:「沒錯,就算是煉妖壺,也只能制得住他九十九年……」卻馬上被賽特打斷。
  「不,我是說……」他道,一指已經氣若遊絲的妮可:「她,還能活下去嗎?」聲音中充滿希望。
  軒轅劍仙不語,搖頭。「因為這是西方魔界之王給予的致命一擊,所以治療是件難上加難的事情。」見到賽特絕望的模樣,祂沉穩地道:「但是,即使救不活,還是有個辦法的。」
  賽特聞言大喜,趕忙問道:「什麼辦法?她可以沒事嗎?」他看看妮可,激動地續道:「要我做什麼都可以,只要她沒事!」
  軒轅劍仙抬手,阻止他繼續說下去。「你不需要犧牲什麼,只需要你的耐心和時間。」祂說,雙目直視著賽特,好似要看穿他的心靈:「你,願意等待嗎?」
  「我願意。」賽特堅定地點頭,道:「就憑妮可是我……最重要的伙伴。」
  軒轅劍仙聞言,髯鬚而笑。而妮可用她那逐漸失焦的雙眼,看著賽特那一藍一黑的眼眸,眼前不禁模糊了起來。

  愛蜜娜轉過身,想看看究竟發生何事,卻剛好對上身後來人的雙瞳。她定睛一看,赫然發現它們竟是一藍一黑,心中忽地升起一股熟悉感。
  他們就這樣對望著,直到男子開口:「小妹妹,妳認得我嗎?」面上微微勾起一抹微笑。
  愛蜜娜一震,只覺這語聲似曾相識,卻又想不起來。她張嘴欲言,又突然感到心中一酸,淚水就這樣滑下了面頰。
  「賽……特?」一個她這輩子從沒聽過的名字,在她口中被說出。
  名為賽特的男子微微一笑,眼角隱約閃爍著淚光。
  「妮可。」他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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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後記:
  祝妮可(寧珂)後援會,五週年生日快樂~(灑花瓣XD)
  記得第一次來到妮可站是去年九月,當時是看到子揚姐在大宇網站留下的網址才知道這個網站的。之後的幾個月,幾乎每天都會上來看看有沒有更新並在留言板上留言。
  隨後又趕上四週年慶,把難登大雅的圖片和文章給了子揚姐,真是慚愧……|||
  (雖然這篇也是一樣啦……XD)
  可是在今年大約二月之後,因為功課有點加重的關係,上網時間變得比較少。因此,到妮可站的次數也隨著減少。
  不過,自從妮可站論壇開張之後,每天的瀏覽率又增多了。期間認識了許多親切的網友,也更加熱中於有關軒轅劍的討論。
  幾個月後,舊世界崩潰了。苟延殘喘的人民乘著方舟來到新世界XD
  又過了幾個月,新世界也因為公司合併而跟著消失。不過,因為妮可論壇命不該絕(?!),所有的資料與帳號都被安全地送達新的空間。
  從認識這個網站起又匆匆過了一年,不知不覺已是妮可(寧珂)後援會的五週年慶了。
  因為以前也嘗試過製作網站,所以知道經營一個網站是需要許多耐心和毅力的。妮可站已經過了五年,可見子揚姐所下的許多功夫。
  希望妮可站永垂不朽,以後能夠再來個十週年慶、二十週年慶!
  祝生意興隆……不,是人氣興旺,戰勝基地與巴哈~~!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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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錄 NG片段

  撒旦:幻術.黑暗行之術!
  賽特:我從不知道你是從日本來的……

  軒轅劍仙:即使救不活,還是有個辦法的。
  賽特:什麼辦法?
  軒轅劍仙:那就是……人體煉成!
  賽特:啥……
  軒轅劍仙:還有穢土轉生、收集十神器、甚至連七龍珠也可以喲~(心)

  賽特:要我做什麼都可以,只要她沒事!
  軒轅劍仙:你,願意等待嗎?
  賽特:我願意。
  軒轅劍仙:就算等上十年二十年,你也願意?
  賽特:我願意。
  軒轅劍仙:那,在這之前,你願意嫁給我嗎?(羞)
  賽特:我願……咦?!

  賽特:小妹妹,妳認得我嗎?
  愛蜜娜:啊!是想要誘拐蘿莉的怪叔叔、大野狼!
  賽特:……(青筋)

  黑髮女孩:抗議!
  褐髮女孩:我們要名字!

  撒旦:賽特,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啊啊~~(飄淚)

  (因此,本來就十分薄弱的氣氛,就此被破壞殆盡……XD)

  全~劇終~(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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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貳零零肆年拾貳月玖日 壹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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